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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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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你

其實剛才那人說的沒錯, 他們突厥人對女人的貞潔不是很?看重,父死子繼,兄終弟及也是常有的事, 可不看重是一回事,被人拿來嘲諷又是另外一件事了。

而且他經常出入大唐,不知不覺受到了一些漢文化的浸染, 心裏對這事還是有些介意?的。

與?她初見時,她便?是李世民養的外室,一個籍籍無名卻膽大心細的小美人, 他被她的美貌和?智慧深深折服。

他鬥膽向李世民求娶, 李世民不應。

等他殺了頡利可汗自立,成了突厥最尊貴的男人,她也搖身一變成了大唐唯一的正三品紫袍女?官, 還是禦前女?官。

聽?官名就知道李世民對她的寵愛了。

畢竟那樣集美貌與?智慧於一身, 又野又辣的女?人,是個男人都會?心動吧。

他可以不在乎她的過去, 哪怕她早已?失去了漢族女?人比命還看重的貞潔, 可他沒辦法不在乎別人怎麽?看怎樣說。

他不是普通的突厥男人,他是突厥的可汗,所有族人的王。

他怎麽?能娶一個李世民玩剩下的女?人呢?

任憑說書先生口噴白沫, 阿史那思摩一個字都沒聽?進去, 腦中天人交戰,喝完一盞茶便?煩躁地離開了。

離開這座城池, 阿史那思摩沒心情遠迎,也沒回迎親隊伍, 而是派人帶話過去,自己直接回了王帳。

誰知王帳那邊也有人在議論此事, 甚至有人暗戳戳抱怨他娶了唐朝皇帝的女?人,有損突厥可汗的威名。

要?知道當時二汗突利還娶了隋朝的一位公主?呢,堂堂大汗的可敦竟然還不如二汗的女?人身份尊貴。

接下來幾日,突利忽然在他面前抖起了威風,張嘴閉嘴都是和?親之事,話裏話外內涵他眼?界窄小家子氣。

很?快大唐這位禦前女?官的身世也被人扒了出來,聽?說她只是一個三品官員家的庶女?,而且這個三品官員的祖上曾是商賈,別看是三品高?官,在大唐照樣被人瞧不起。

難怪和?親的事,李世民如此痛快應下。

一時間,因為和?親,阿史那思摩在各部落之中的聲望降到冰點?,本來就不服他的那些人,比如二汗突利,比如拔野古部的新任首領夷男,開始蠢蠢欲動。

阿史那思摩不得不再次修書一封給大唐,請求李世民另嫁一個公主?給他,結果傳出的書信如泥牛入海,半點?回音也無?。

李世民果然是想拿和?親的事來惡心他,妄圖以此動搖突厥的軍心,甚至撼動他大汗的地位。

也許他與?她在長安的偶遇,都是李世民早早給他挖下的坑。

李世民是他見過的最會?挖坑的人。

在長安時抓他,好酒好菜地招待了一段時間,又將?他放回,讓他無?端受到頡利可汗的猜忌排擠,從而失去領兵的機會?,徹底淪為小透明。

頡利可汗兵敗北逃,他鞍前馬後地追隨,只求能得到掌兵權施展渾身的本事,與?唐軍一決勝負,扭轉戰局。

危急關頭,他的忠心感動了頡利可汗,頡利可汗打算分給他一些兵權,讓他殿後。

就在這個節骨眼?兒上,他忽然收到了一封秦瓊的勸降信,好巧不巧被頡利可汗知曉。頡利可汗大怒當場便?想要?了他的命,幸好他身上的功夫不錯,當時帳中人不多,他當機立斷先下手為強,這才逃過一劫。

後來在與?唐軍的對戰中,他的軍事才能得到了充分發揮,讓他在各部落當中聲名鵲起,逐漸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勢力。

突厥從來只認強者,誰強各部落就願意?跟著誰,於是收攏頡利的殘部,形式上再次統一草原,他自立為可汗。

臨危受命,可汗也不是好當的,在沒日沒夜地部署和?調動中,費盡心血才將?好不容易得來的局面穩定住,與?唐軍形成對峙之勢。

可也只是對峙,翻盤幾乎沒可能。

他不過是仗著自己對李世民的了解,知道他愛兵如子,能智取的不會?強攻,能打嘴仗的堅決不會?讓將?士們去送死,所以才提出和?親想給自己找個臺階下。

即便?是找臺階,阿史那思摩也不想讓李世民太得意?,以為隨便?塞個宗室女?給他便?能化解幹戈。

上次被扣押在長安他就看出來了,李世民對那個小丫頭很?不一般,他承認自己也對那個小丫頭動了心,可更多的是想最後惡心李世民一把。

他不要?公主?,他就要?李世民的小心肝,讓李世民贏了也不痛快。

從戰略上講,小丫頭嫁過來不僅是他的可敦,還是他手裏要?挾李世民的籌碼。

可如今這個籌碼還沒惡心到李世民,先把他自己惡心得夠嗆,不光惡心,還嚴重影響到了他在各部落之中的威望。

就在他準備寫第二封信給李世民的時候,秦瓊給他的信先到了,說長安的送親隊伍已?然啟程,下個月便?能將?武司言送到。

這麽?快?要?說不是李世民給他挖的坑,反正他不信。

什麽?很?不一般,什麽?小心肝,敢情都是障眼?法美人計,阿史那思摩更惡心了,感覺自己被人當猴耍。

與?此同時,在遙遠的東海,巨大的赤紅島礁正在被一道道兒臂粗細的赤金天雷洗禮,附近的漁民都不敢出海,因為老漁民說那是蛟在渡劫。

當赤紅島礁被天雷擊成碎片的時候,天已?經徹底黑透了,小漁村的漁民並沒聽?到傳說中的龍嘯九天。

也無?人發現,在天雷消失的瞬間,一道虛弱的黑影朝著高?句麗的大莫離支府飄去。

去往突厥的路途很?漫長,不過吳珝坐著寬敞舒適的六駕馬車並沒遭什麽?罪,將?毒藥配置完,便?用嫁妝裏成塊的小銀錠搞了一副麻將?出來,招呼隨行中幾個愛玩的小宮人在六駕馬車裏搓麻度日。

日子倒也過得飛快。

快走到一半的時候,車隊忽然慢下來,吳珝派人去問出了什麽?事,小宮女?跑回來說:“遇上了急行軍,車隊正在讓路。”

“急行軍?是大唐的軍隊嗎?”吳珝追問。

小宮女?點?點?頭:“聽?說是秦大將?軍率領的左武衛軍。”

哦?秦瓊不是才到前線馳援嗎,如今仗還沒打贏怎麽?把他先給撤回來了?

外面亂糟糟的,吳珝撩開車簾朝外看,正好看見秦瓊從隊尾的某一輛馬車上下來。不期然視線對上,秦瓊朝她拱了拱手,吳珝點?點?頭作?為回禮。

不是說急行軍麽?,怎麽?秦瓊還有時間上馬車閑聊?莫非這送親的隊伍當中還有左武衛大將?軍的熟人?

腦中閃過無?數個問號,不過很?快註意?力便?被轉移,因為車裏的麻將?局快開始了。

吳珝是個散財童子,想陪她打牌的宮人排起了長隊。吳珝也不挑人,只要?不是歪瓜裂棗看著眼?睛疼的那種?,都能上馬車陪她打牌,一天輸上一箱銅板也是稀松平常。

“到了突厥可是要?過苦日子的,這些嫁妝娘子還是省著點?用為好。”皇後本來要?指派自己身邊的大宮女?給吳珝使喚,吳珝沒要?,皇後便?隨手指了一個小宮女?讓她帶走。

長孫皇後果然是千古賢後,隨便?指的一個小宮女?辦事都極其穩妥,除了有些愛操心,別的都很?讓吳珝滿意?:“你們跟著我一路風餐露宿也不容易,到了突厥還不知道怎樣,總要?多留一點?錢傍身。”

吳珝牌技了得,不過她的牌技可不是對著娘家人使的,等到了突厥才是揮鐮刀割韭菜的時候。

雨露均沾的輸錢旅途本來一帆風順,誰知半路殺出來一匹黑馬,這幾日的錢全輸給一個人了,讓吳珝很?不爽:“今天不許後邊放哨的那個侍衛來打牌了,我是大家的散財童子,可不是他一個人的。”

再這樣下去,資金市場都要?被他壟斷了。

小宮女?聞言手一抖,差點?將?手裏的錢箱掉地上:“娘子不是說他長得好身材好,是整個車隊最靚的崽嗎,怎麽?又不喜歡了?”

其實那個侍衛的長相很?普通,不過身材好點?罷了。吳珝之所以選中他,還是因為他……某些不經意?的小動作?或者某個瞬間的眼?神,有那麽?一點?點?像某帝。

是,吳珝承認,還沒到突厥,她就開始想那個人了。

思念這種?東西,根本不受控制,可她是來和?親的……吳珝甩了甩腦袋,想把某帝甩出去,氣鼓鼓說:“不喜歡了就是不喜歡了,哪有什麽?理由?反正今天不許他來了,三缺一也不許叫他!”

眼?不見,心不煩。

李世民坐在馬車裏叮囑了秦瓊幾句,便?讓他火速回長安鎮守去了,他jsg秘密出征,長安總不能沒人看著。

況且秦瓊在阿史那思摩那兒的作?用已?經發揮完了,對方身上的舊傷不比自己少,李世民也沒想讓秦瓊上戰場廝殺。

忖著時間送走秦瓊,估摸著小丫頭那邊的牌局也該開始了,李世民慢條斯理地換上了侍衛的袍服,卻聽?車外有人稟報:“武司言那邊說牌局已?經開始,請將?軍……忙自己的,就不必過去了。”

李世民:“……”

按計劃好的,他本不該冒險跑去見她,雖然暗衛的易容技術高?超,可有些小動作?和?眼?神根本瞞不住,以對方的機靈早晚露餡。

一旦露餡,這個秘密出征的計劃便?要?泡湯了,李世民也不想辛苦籌謀這麽?久,把小丫頭都押上了,最後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的結果。

這不是他想要?的,可他就是控制不住,尤其見小丫頭在路上半點?悲戚之色都沒有,還能自娛自樂,簡直氣到內傷。

才幾日不見,他便?開始想她了,食不知味,輾轉反側,人都瘦了一圈。反觀對方,吃好喝好,天天睡到自然醒,個頭見長,腰身也日漸豐腴。

之前還擔心她路上遭罪,或是想家痛哭流涕,如今看來是他多慮了。

可人家越是無?視他,他越想人家,一邊暗罵自己不值錢,一邊主?動湊過去日日陪伴,樂此不疲。

今天倒好,人家幹脆厭煩了他,不讓他過去了,李世民那叫一個氣啊。

她以為她是誰,整個車隊都是他的人,他想去哪兒就去哪兒。

走到車邊又折回來,不是不讓他陪嗎,那就誰也別陪了,交代管車侍衛幾句重新回到自己的馬車上。

吳珝這邊正玩的起勁兒,忽然牌局中有人被叫走了,等了半天也不見回來,小宮女?就提醒她:“不如將?李侍衛找來……”

“找他做什麽?!”吳珝將?麻將?一推,招呼小宮女?:“你來頂上。”

小宮女?惶恐:“奴婢不會?玩。”

吳珝大手一揮:“不會?玩不要?緊,當個牌搭子就行。”

那邊李世民得了消息,更氣了,寧可找個牌搭子都不來找他:“去,再叫走一個。”

於是吳珝這邊再次三缺一,讓小宮女?出去找人也沒找到,小宮女?再次提議:“李侍衛倒是閑著……”

“哎呀,不玩了不玩了,我出去走走!”地球沒誰都轉,怎麽?少了一個李侍衛好像沒了全天下似的。

吳珝煩躁地叫停了馬車,也沒讓小宮女?跟著兀自下了車,車外天寬地闊,柳綠花紅,所以她為什麽?要?窩在車裏打麻將??

久坐對身體不好。

可能是這些天打麻將?坐得太久,也可能是此處春光太過明媚,看久了有些頭暈,吳珝沒發現自己走到了一個緩坡上,往後退了一步直接踩空,然後撞入一個結實的懷抱。

好熟悉的觸感,卻沒有好聞的檀香味,可男性荷爾蒙的氣息半點?不少,讓吳珝感覺熟悉又陌生。

對方抱住她,摟緊她的腰,低頭親吻她的發頂,吳珝一驚,猛地回頭,見是李侍衛,不由分說揚手就是一巴掌。

big膽!

吳珝氣急了,這一巴掌用上了吃奶的力氣,哪怕李侍衛偏頭躲了一下,仍舊被掃到一點?,原地發出清脆地“啪”的一聲。

李世民:“……”

車隊一眾人:“……”

小宮女?玉潭閉了閉眼?,在心裏給武司言點?了根蠟,敢打陛下的臉,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嗎?

李世民怔了一瞬,旋即放開吳珝,利落地轉身走了。

吳珝轉頭往旁邊看了看,見侍衛和?宮人們都在各忙各的,高?高?懸起的一顆心才算放下。

膽敢覬覦她,這個李侍衛怕是活夠了。

之後幾日,吳珝繼續找人打麻將?,也曾叫停馬車出去逛,可那個被她打了耳光的李侍衛再也沒有出現過。

“玉潭,李侍衛最近在忙什麽?,怎麽?都沒見他過來打麻將??”吳珝一邊打出幺雞,一邊狀似不經意?地問。

玉潭:“……可能在忙吧。”

對家胡牌,吳珝示意?玉潭給錢,追問:“怎麽?之前很?閑,現在又忙了?”

玉潭數著銅板給了錢:“侍衛那邊的事,奴婢也不知道。”

吳珝洗牌、摸牌,半天才道:“叫他過來,他牌玩得不錯,很?久沒遇到這樣的高?手了。”

這次出來吳珝本來帶的錢就不多,一下讓他贏走三箱,還沒走到突厥邊境,錢箱眼?看見底了,吳珝不得不打起了李侍衛的主?意?。

看他挨了自己一巴掌的份兒上,贏回兩箱便?好,剩下那一箱只當給他壓驚了。

陛下上次可是挨了一巴掌,整個車隊的人都看到了,沒治罪武司言已?經算是皇恩浩蕩,還能再來打牌嗎?

可武司言都說了,玉潭只得照辦,心裏那是半點?希望也不報,誰想陛下還真來了。

陛下既然如此寵愛武司言,挨了一耳光仍舊願意?過來陪她,為什麽?要?將?人送去突厥和?親啊,玉潭腦袋都要?想漏了,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。

這把高?端局不是什麽?人都能參加的,吳珝遣了兩個陪玩的,只留下一個牌技還算過得去的小內侍,再叫上玉潭,並且在事先聲明這倆人只是牌搭子,輸了不用掏錢。

幾圈牌過後,兩個牌搭子都驚呆了,原來武司言不是人菜癮大,是一等一的高?手啊,竟然能在陛下手上胡牌。

屁胡了兩把之後,吳珝托腮,這個李侍衛是賭神降世專跟她作?對的嗎,多爛的開局都能贏。

吳珝打麻將?也算高?手了,不過吳珝贏牌技術占一半運氣占一半,用姑媽的話說全是傻子牌,誰打都能贏,可這一回傻子牌也不靈了。

嗚嗚嗚她的黃金右手啊!

原打算撈回老本,結果輸了一個爪幹毛凈,吳珝:“……”

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李侍衛,吳珝一邊抹牌一邊閑聊似的問:“李侍衛也姓李,可是陛下的本家嗎?”

李世民打出一張牌:“差不多吧。”

吳珝換了一下牌,也打出一張:“那你怎麽?混得這樣慘,到今日還只是個侍衛。”

李世民胡牌:“杠上開花。”

吳珝:啊啊啊!

不玩了不玩了,吳珝吩咐玉潭收牌,打算以物易物:“攤牌了,本官的銅板用完了,用一錠金子換你手上的三箱銅板怎麽?樣?”

李世民糾正她:“現在是五箱了。”

吳珝氣死:“一錠金子五箱也換得!”

只賺不賠。

李世民朝兩個牌搭子擺擺手,兩人默默退下,吳珝頓時緊張起來,叫兩人回來,可那兩人好像沒聽?見似的。

吳珝嚇得往後退:“你、你是什麽?人?”

很?快被人逼到車廂的角落,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,吳珝一咬牙從袖中摸出了長孫皇後送她的小匕首。

鞘子都忘了拔下,直接抵住男人不斷靠近的胸膛,胸肌也是意?料之中的堅硬,嚇得她手抖了抖:“你別過來,不然……不然我不客氣了!”

男人的耳朵跟車外的那些侍衛一樣,好像都失靈了,就頂著匕首鞘的尖尖繼續靠近。吳珝這時才想起抽掉鞘子,可被對方結實的胸肌抵住了,如何抽得掉,就在她被自己蠢到想要?尖叫的時候,聲音直接被對方封回了喉間。

吳珝嚇得睜大了眼?睛,被男人擠在車壁上,被迫交換呼吸,手中匕首掉落,砸在車底板上發出“當啷”一聲。

在幾乎窒息的瞬間,她發狠般咬住了男人的薄唇,男人根本不理,更是肆無?忌憚地將?大手探進了她儒衫的交領當中,握住之後輕輕捏了捏。

吳珝裝哭,一邊哭一邊恐嚇:“我是突厥可汗未來的可敦,你怎麽?敢這樣對我?你放開!你放開!快放開!”

話音未落,襦裙的腰帶被人扯開了,因為袖袋裏藏了匕首,她便?將?盛著迷藥和?毒藥的荷包系在了腰帶上。

襦裙落地的瞬間,吳珝趕緊蹲下.身,伸手去夠腰帶上的荷包,腰帶卻被對方一腳踢開了,根本夠不到。

這下吳珝真的哭了,崩潰大哭:“陛下愛我如命,他要?是知道你輕.薄我,一定會?斬下你的頭為我報仇!”

恐嚇有效,男人果然停下動作?,哼笑:“你都要?和?親了,皇帝為什麽?要?給你報仇?”

吳珝哭得鼻子裏都冒出了泡泡:“要?你管!反正你死定了!”

男人嫌棄地用指尖戳破了她鼻子冒出的小泡泡,嫌棄地說:“你是對朕多不在意?,朕陪了你這麽?久,銅板都贏了五箱,你居然認不出?”

就算暗衛的易容術一流,可他的身材沒有變,聲音也變化不大,就連剛剛抱她親她摸她的手法都一模一樣,居然還能嚇得哭出鼻涕泡?

李世民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。

吳珝詫異擡眸,聰jsg明勁兒這時候才歸位,對啊,除了某帝,誰能讓皇後身邊的小宮女?和?整個送親隊伍噤若寒蟬。

下意?識擡手,在男人的鬢邊摸了摸,果然摸到一個邊邊,想都沒想就“唰”地撕了下來,猝不及防疼得李世民眼?角直抽,比挨那一耳光臉還疼。

圓臉變成了長臉,桃花眼?變成了鳳眼?,山根高?聳,嘴唇涼薄,不是某帝又是誰?

可能是剛才嚇壞了,這會?兒見到她的蓋世英雄,吳珝也顧不得許多,朝著他便?撲了過去,撲倒男人懷中又是踢又是打,讓他騙她,讓他嚇唬她,讓他輕薄她……

全然忘了自己沒穿裙子,儒衫也被人扯開了,李世民抱著懷裏的小人兒,喉結滾了滾,又滾了滾,這才啞著聲音道:“阿史那思摩變心了,他不想要?你了,隨朕回去吧。”

回去?吳珝一下清醒過來,她不想回去,更不想進宮,只想在蔥郁廣袤的草原療愈心上的傷。

吳珝搖頭,李世民氣得腦仁疼:“他不要?你了,你還想嫁給他?”

“他不要?我,我自然不會?嫁他。”吳珝推開某帝,攏上儒衫的前襟,爬過去找襦裙和?腰帶,兀自穿好,“可我也不想回去,我想留在草原,一直住下去。”

穿越前她就喜歡草原,不管是父母鬧離婚,還是學業上有壓力,或者在娛樂圈被全網黑,她都喜歡到草原療傷,站在碧草連天的地方,仿佛心胸都跟著寬闊了。

每一次從草原旅行回來,都是柳暗花明又一村,每一次都能堅定信念,堅信這天底下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。

“那朕怎麽?辦?朕……朕不能……

“沒有你”三個字還未說出口,車外忽然有人來報:“突厥迎親的使者到了。”

不等李世民開口,吳珝揚聲問:“阿史那思摩來了沒有?”

車外那人明顯卡了一下:“沒有,只有迎親使者。”

李世民淡聲說知道了,車外稟報的侍衛才退下。等侍衛退下,他從懷中取出一封蓋著火漆的書信,書信上的火漆還是完整的,可見並未拆開。

“這個朕沒有看,不過朕敢肯定,這封應該是阿史那思摩求娶公主?的書信。”

也不等吳珝反應,李世民直接用吳珝的匕首劃開火漆,將?裏面的信箋取出遞給吳珝,吳珝看過冷笑一聲:“就是陛下猜的那樣。”

李世民拿過信箋展開看,看完擡眸盯著吳珝:“所以……改主?意?了嗎?”

吳珝搖頭:“他欺我辱我就這樣算了不成?來都來了,總要?幹票大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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